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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每篇作品先要有个魂-纪念人民作家浩然诞辰90周年

2023-10-24 14:09编辑:admin人气:242


杨远新

人民作家浩然

浩然,全国人民都熟悉的人民作家,他成名于上世纪50年代,60年代开始走红,到了70年代,已经是家喻户晓。80年代一度受到误解,遭受挫折,但他始终坚持为人民写,写人民的创作宗旨不变,凭借多部作品,特别是长篇小说《苍生》,再度崛起,成为文坛常青树。2008年2月20日去世之后,其文学成就更加大放异彩。2018年,他的长篇小说《苍生》被评为“改革开放40年40部重要长篇小说”,由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再版;2019年,他的长篇小说《艳阳天》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“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”;2021年,《艳阳天》列入作家出版社“红色经典初版本影印文库”(全套60部);2021年,他的另一部长篇小说《西沙儿女》被列入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“百部红色经典”书系;2021年,他的儿童小说选集《大肚子蝈蝈》被列入“中国儿童文学经典100部”,他的生平事迹被载入《世界名人录》和《世界名作家录》,他荣获英国剑桥世界传记中心的世界名人“二十世纪成就奖”;他被中国现代文学馆和《文艺报》纳入“经典作家”予以专题研究。

我是读他的作品长大,并走上文学创作道路的,他的长篇小说《艳阳天》《金光大道》《西沙儿女》是我的枕边书,也是我创作的样板,追赶的目标。除了作品,我真正受他影响最大的,是人格和人品。受他言行的熏陶,我人生观和创作观,都定格在了正确轨道上,这就是坚持与人民同呼吸,共命运,把书写人民大众的喜怒哀乐放在创作首位,几十年来,无论阴晴雨雪,从无改变。

我为什么会受到浩然如此大的影响呢?这既是必然,也是偶然。说是必然,是因为我熟悉他的作品,就像熟悉我自己的眼睛。说是偶然,是因为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,我与他走在了一起,与他朝夕相处。

那是1985年早春,中国作家协会在江苏南通举办“春江笔会”,几十位老中青作家峻青、碧野等从大江南北翩翩而至。笔会主持人、时任《小溪流》编辑部主任金振林,把我与浩然安排在一个小组,深入到黄海之滨的如东县,采访那里如火如荼开展的海涂开发。半个月时间里,白天,他率领我走乡村,入农户,获取丰富的素材,晚上,聚在同一房间,同一支灯下,对素材进行分析提炼。从一开始,我就暗暗定位这是一场免交学费的拜师求艺大课堂,我要抓住分秒不放。所以,我无论跟他走到哪里,我都会虔诚而又详细地记述他说的每一句话,他做的每一件事。

我们是3月25日下午抵达如东。第二天一早,浩然拉开他的门,走到我的门口,第一句话就对我说:“整夜没睡着。换一个新地方,条件越好,越睡不着觉。如果是北方的炕床,还是睡得好。”

说着,他扬起手中的《沧浪》杂志创刊号,又对我说:“远新,你的这篇作品(指《沧浪》创刊号发表的中篇小说《湖水眨着迷人的笑眼》)看用什么东西串起来,是用一根你自己的感情线,还是用你自己的眼光观察,把人物、细节像连珠子一样连成一串。完全可以修改得更好一些。”

他把《沧浪》递给我,说:“我在上面做了些记号,提了些意见,供你参考。”

我接过《沧浪》翻看,原来他昨夜进房关门后,把我这部6万多字的中篇小说全部看了一遍。我内心感动不已。我细读他标注的意见,字字珠玑,句句瑰宝,顿时令我脑洞大开。

他兴致勃勃地对我说:“我五十年代在蓟运河边找到了高大泉、张金发;六十年代在燕山脚下找到了萧长春;七十年代在长城线上找到了罗小山(长篇小说《山水情》中的原型,后改编成电影《花开花落》);八十年代我在天涯海角的如东县东凌垦区自联垦牧场找到了张松林。我先写张松林的报告文学,以通信的形式表现。第一封信:引子,讲我到南通来。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周树立,我对他就是个谜。从他的长相到他的谈话,是五七战士,还是什么?于是,我就去访问,每见到一个人,就引出一段故事。”

他说:“对于张松林这个人的印象,要我口头表达,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但我能写出来。写每篇作品,先要有个魂。文学的活动,是个精神的活动,要想办法,用一种什么东西激发起来。我以张松林为原型的这部长篇小说,不超过20万字,名字叫《寻找》。张松林这一形象已逐渐在我脑海里活跃起来了。”

他停了停说:“我不了解你的创作习惯。通过这次笔会,你自己作一个总结,对过去好的东西,发扬;对不好的东西,舍弃。路子顺了以后,写起来就快,可以做到一天一个人物。构成我作品的两个东西,一是生活,二是激情。实实在在的生活,激起我的激情,光有生活不行,激不起我的感情来,光有感情,没有生活不行。要写张松林,我现在是有感情,但还有生活不了解,主要因为对这里的地方语言不通,交流起来困难多一点。每个成功的作家,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。像何士光的作品,主要是艺术的成功,他把鲁迅的东西吃透了。用这个东西来创作,受到编辑和读者喜爱。”

我边听边记。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,与我的笔尖在纸上发出的声音融为一体。

这天的采访活动开始了。吉普驶进紧临黄海的东凌垦区。下车,大风呼啸着从海上吹来,风沙从滩涂扬起,让人难以睁开眼睛。浩然从没见过这种阵势,不习惯地缩着脖子,但他还是兴致勃勃地参观,并不时向家禽养殖场、大米草种植场的员工提问。

接下来,我们驱车到了张松林家,浩然好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,拉住他的手,问长问短,了解情况。原先,他未见到张松林之前,他最担心的是语言不通,不能交流感情,现在他放心了。他要我把张松林书橱里的书目抄下来。

参观如东县小洋口闸管所,走进所内的植物园,满眼郁郁葱葱,红红绿绿,天竹结红果,杜鹃花盛开,山茶花红艳艳,宝石花惹人眼。浩然要我把所有植物的名字记下来。植物园里鸟声阵阵,叫声特别响亮的是洋鸦雀。

浩然对我说:“写一万字的文章,没有五万字的材料,是写不成的。靠使用点小艺术手段写报告文学是不可取的,那只能给材料不足遮羞,不会有感人的效果。我过去是不做笔记的。在我脑海里留下印象的,都是好东西。现在年纪大了,单靠记忆力不行了,必须勤记录。我与农村的同志打交道,一般情况下是可以把隔阂打消的,使他不感觉到我面目可憎。所以我能得到真实材料,写出的报告文学肯定有血有肉。”

晚上,我把浩然一路说过的话,再次温习了一遍。我记得最牢的一句话是:写每篇作品先要有个魂。我以为这是至理名言。在后来的创作中,这句话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,收到了很好的效果。所以,浩然是我的导师,是我感恩不尽的人。

2022年3月21日于18195号


参考资料
(来源:未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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